在上一篇文章中,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《《达尔泰亚的救赎》: 初至异域》相关知识。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《逐鹿梦》: 追杀。
第一章 追杀
正是八月天气,虽然酷暑已过,但秋老虎横行,烈日的余威仍在炙烤赶路的行人。
官道上,两匹健马正自南而来,马上乘客是一个壮汉和一个小孩儿。在如此酷热难当的时候赶路,人和马,都闷得透不过气来,二人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湿,汗珠滚滚而落,打在干燥的地上,登时化为了蒸汽。
左边一匹黄鬃马上的汉子,约莫三十几岁年纪,身穿淡蓝衣衫,满面虬髯,马鞍旁悬着口黑鳖皮鞘的紫金刀,举手投足之间甚是豪迈;右边一匹枣红马上坐着一个孩童,看模样不足十一二岁,身穿白色薄衫,背上负两柄短剑,头顶用红丝结着两根竖立的小辫,每根小辫儿上各系一颗明珠,淡淡发出微光,这小孩儿却是眉目如画,形相俊雅。
那虬髯汉子心中默想:“今日已是八月初五,到八月十五中秋节,还有十日,须得道上丝毫没有耽搁,方能赶回白云山庄。”不免心中急躁,手中马鞭挥出,刷刷几下,轻轻抽在在两匹马屁股上,两匹马吃痛,飞奔数步,但转眼间又慢了下来。
坐在枣红马上的小孩儿忽然叫道:“爹爹,莫要催促马儿了,它俩负着我二人,天气这样炎热,它们也累得紧。”那虬髯汉子转头瞧去,见儿子黑漆般的大眼珠带着乞求的神色,忽然想起亡妻死前,也是这样望着自己,心中登时一软,心想儿子如他娘,心地也是这般纯善,罢了罢了,我们爷儿俩就这样慢慢走吧,便也不再催促坐骑,任由那两匹马缓缓而行。
这个虬髯汉子是辽东白云山庄的庄主,姓邵,单名一个“望”字,还未到四十岁便继承了祖上的产业,经营着辽东最大的药材生意。邵望年轻时喜好在江湖上云游,四处行侠仗义,直到遇见妻子,这才安顿下来,不料妻子却在生儿子之时,难产而死,这些年来父子二人虽衣食不愁,但始终形影相吊。他此次下江南,是押送一批药材到姑苏陆家,按理来说,这批货本不需他亲自押送,只因辽东地处偏远,邵望怕儿子久居辽东,不知这世界之大,变成井底之蛙,是以趁着这次生意,特意带上十一岁的儿子邵飞,到中原武林走亲访友,开阔眼界。
天气未及晌午,一轮红日当天,没半分云彩,一阵风吹过,只是热浪袭来,全没半分凉气。邵望父子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了,又被晒干,甚是难受。又走了一阵路,邵望隐隐望见前方就是德县县城,估摸再有几炷香的时辰,便能去城中寻一家大客栈。邵望心想,暂且去打尖住店,白天睡上一觉,晚上再赶路。
过不多时,邵望父子进了县城,一条长街上人群熙来攘往,十分热闹。邵望寻了一家大客栈,招呼客人的小二见邵望父子衣衫华贵,早已招呼着将马牵去饮水喂料,邵望牵着儿子小手走入大堂。这时正是午时,大堂内人声鼎沸,只见中间桌上都坐满了人,上菜的小二正忙得焦头烂额。二人便在屋角里一张小桌旁坐下,店小二忙着给几张大桌的客人张罗饭菜,没空来理会二人,邵望父子也不着急,自己倒了茶慢慢饮啜。
邵望刚喝了半杯茶,忽听得门外有人喊道:“小二,有什么吃的,快快端上来,咱们吃好了却要赶路。”邵望循声望去,只见门口进来三个人,不禁一怔,只见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少年在门口旁的木桌坐下。那汉子身材很高,却是又黑又瘦,操着山东口音,奇怪的是,这三人都是孝服装扮,看模样是去奔丧的一家三口。
邵望做了药材生意后,很少过问江湖之事,但一直把自己当做江湖中人。江湖上的汉子,过的是在刀口上舐血的日子,于这吉祥兆头,忌讳最多。邵望在归家途中,遇见这披麻戴孝的奔丧之人,心中甚是不快,当下转过头,默不作声,只是暗自心烦。
那邵飞虽然年纪不大,却颇能察言观色,看出父亲脸上不悦,还以为父亲见那店小二不来招呼,父亲恼火了,正要去寻那小二安排饭食,只听得门外马嘶人喧,一抬头,却看见门口涌进七八人来,几人中有男有女,有僧有俗,有人腰悬长剑,有人斜佩革囊,目中神光,都极凶狠,显见俱都是武林中人。
邵望也早已听见喧闹,转头观瞧,心中却在急剧思索:这几人同时来到这里,是为我而来么?自从执掌白云山庄,做了十来年生意后,邵望已不像年轻时容易冲动,未胜算,先虑败,凡事先按对自己最不利的情况考虑,当即将儿子拉到身后,缓缓解下腰中佩刀,右手按住刀柄。
这群人中,带头的是个道人,他的眼光逐一向大堂内众人脸上扫去,他一个一个的看去,突然之间,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,这人又高又瘦,即便坐着也比常人高出一截,那道人见他一家三口披麻戴孝,冷笑一声,大手一挥,一行七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。那道人从怀中取出一对钢钹,手腕一抖,钢钹发出“咣咣咣”的三声,那声音尖锐刺耳,登时盖过堂内嘈杂之声,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,几十个食客个个停箸不食,眼睁睁瞧着他。
只听那道人厉声道“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出去!”这声音犹如凭空一个炸雷,只震得众人耳中发麻。呼啦一阵喧闹,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堂,顿时逃的几乎空空如也。邵望一见那七人便知都是绿林豪杰,登时起了锄强扶弱之心,便坐在屋角,低下了头,并未出去。掌柜的早已吓得躲在柜台下,店小二站呆立在门口,面上满是恐怖之色,两条腿不停地抖。
邵望见钢钹的边缘锋锐异常,显是一件厉害武器;再瞧那高个道人一把红色胡子长至胸口,额头一块约莫三寸长的朱砂胎记,心中一动,莫非这是“小钟馗”吴道人?怎地跑到山东来了?想到此处,邵望不禁皱了皱眉,因为他知道近年长江一带的黑道朋友,若论心之黑,手之辣,实在很少有人能在这“小钟馗”之上,只因这道人一向做的是黑吃黑的勾当,所捉的鬼,也不过是江湖上的“孤困野鬼”罢了。
邵望依次偷瞧过去,吴道人身旁站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头陀,他头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铜箍,束着长发,腰间插着一把弯成半月形的虎头戒刀。头陀身旁站着一个孩子,骤看只有十一二岁,但仔细一瞧,这“孩子”竟已生出了胡须,胡须又白又细,仿佛是一个毛猴。他不但嘴角生毛,就连眼睛上、额角、手背、脖子……凡是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,都生着层毛。
邵望心中一惊,这个侏儒就是“毛孩儿”,看见了毛孩儿,那他弟弟毛猩猩,定然来了。这“毛猩猩”的身子比那毛孩儿整整大上三倍,一颗方方正正的头,简直就是直接从肩膀上长出来的,毛孩儿身上的毛又白又细,这毛猩猩身上的毛又黑又粗,连鼻子嘴巴都分不出了,只能瞧出一双野兽般灼灼发光的眼睛。
毛猩猩身旁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,头发发白,满脸晦气之色,双手各执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刀。这妇人和吴道人之间的是两个矮子,背对着自己,从后望去只见两人黄麻短衫,多耳麻鞋,右边耳朵上悬挂着两个明晃晃的圆环,圆环灿然发出黄澄澄之色,倘若真是黄金所铸,份量着实不轻。
瞧完这七人的模样和打扮,邵望已清楚这批人的来历:那头陀叫赵万仇,乃是拦路抢劫的巨盗,手中一把虎头戒刀重达二十七斤;那毛孩儿和毛猩猩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绰号“毛氏兄弟”,毛孩儿生来便是一个侏儒,其实已有三十多岁了,他弟弟毛猩猩年纪也有二十七八岁,这兄弟俩无恶不作,近年来在黄河一带闯下了不小的名堂;那赤发麻衣,耳带金环的无疑便是赤发帮的了,看身形应该是赤发三鬼和赤发七鬼;只有那满脸晦气的妇人,邵望看不出是何来历。这些成名已久的黑道人物,合伙对付这一家三口,却不知是为了什么。
邵飞躲在邵望身后,眼看那一家三口,被一帮恶人围在中间,不禁生了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,伸手便要去拔背后短剑,但见父亲对自己摆摆手,便缓缓放下手,耐着性子观瞧。
那三人的桌上,这时已摆放了酒壶筷子,四碟小菜,一柄未出鞘长剑放在那黑脸汉子右手旁。那汉子颇为镇定,左手端起酒杯饮酒,衣袖竟没丝毫颤动。邵飞见这人镇定自若,心中暗暗佩服。
那黑脸汉子一双大眼扫视一圈,缓缓放下酒杯,喃喃道:“嘿嘿,有趣啊有趣。原来当今世道,钟馗居然不抓小鬼,竟跟这些牛鬼蛇神沆瀣一气了,嘿嘿,有趣啊有趣。”那黑脸汉子虽然在喃喃自语,但他声音洪亮,堂内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邵望见那黑脸汉子胸口凸出,有如一鼓,心想这人武功不弱,无怪说话声音如此响亮,我且见机行事。坐在那黑脸汉子对面的妇人笑道:“师哥,只怕这钟馗是假的,哪有不使剑而使钹的钟馗呢?”邵飞侧过身子略微一瞧,只觉这妇人皮肤白皙,甚是美貌。
别人听了这话,浑然摸不着头脑,那“小钟馗”吴道人却是脸上一红。只因这吴道人年轻时,从一隐居的前辈高人身上学了一身好本领,那年酒后乱了心性,玷污了自己八拜之交的夫人,后来那隐居的高人找到他,要废了他一身武艺,吴道人跪下痛哭流涕,反复哀求,那高人念在往日师生情分上,便只砍了他两跟大拇指,使剑之人,一身武艺都在手上,没了大拇指,武功基本上算是废了,却不知,这吴道人又从哪儿学了这使钹的功夫。吴道人的这段陈年丑事,江湖中人知之甚少,这时被莫夫人提及,吴道人登时目露凶光,便起了杀机。
第二章 《明昌神图》
吴道人冷笑一声,缓缓道:“邪魔外道,人人得而诛之。莫大侠,只要你把那东西拿出来,我们便不杀你!”
那黑脸汉子便是叫莫山,只听见他哈哈一笑,朗声说道:“倚多为胜,我莫山又有何惧?却不知,这‘邪魔外道’四个字从何而起?哼,这四个字,我莫某原封奉还。却不知各位成名的大侠,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!”
“成名的大侠”五个字自然是在讽刺这七位黑道人物,吴道人却不生气,嘿嘿笑道:“莫大侠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。这魔教的东西,我劝你还是不要为妙,你既然牵扯上了魔教,哼哼,自然是邪魔外道了。今日莫大侠若不听劝,恐怕…”说未说完又是嘿嘿一笑。
堂内登时陷入了沉默。
邵望心道:“莫山?难道是那“泰东神剑”莫山?”邵望久闻人说,山东有一游侠叫莫山,他素来仗义疏财,扶难解困,又有人道,他手中一柄长剑神鬼难测,江湖人称“泰东神剑”。思念至此,邵望已暗中打定主意,今日无论如何,也要帮这位“泰东神剑”对付这帮黑道名人,但那吴道人怎地又说莫山跟魔教扯上了关系?”一想到魔教,莫山甚是踌躇,如吴道人所言不虚,自己也拿不准是否应该出手相助。
莫山怔了一怔,怒道:“魔教?哼,我莫某纵横江湖二十余载,虽然籍籍无名,可也不屑与那魔教为伍,更谈不上取魔教任何东西。”
吴道人哈哈一笑道:“‘泰东神剑’也算籍籍无名的话,我们这些人,那也是什么都称不上了。”忽而又正色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死活不肯交出来了?”
忽然莫夫人接过话头:“吴道人,你与我夫妻之间的私怨未了,又何必扯这些有的没的,你不来找我们,我们夫妻也要去寻你。今日咱们既然碰上了,直接拿手中兵刃说话。即便你们倚多为胜,那也没什么了不起,只怕有些人被当了替死鬼还不知道。”
别看这莫夫人娇滴滴的,心思变化却是极快,她心想:虽然我夫妻二人武功不弱,但今日被人数多于数倍的好手围攻,恐怕是在劫难逃,但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,我便使一使这离间之计,只要对方互相之间有了怀疑,那下手时自然就有所顾忌。
莫夫人所料不错,吴道人等七人,各自都有心中的小算盘,他们此刻所想都是:料理了这一家三口之后,应该如何将那宝物据为己有。此时听到莫夫人的话,除了吴道人,其余六人均暗自忖度,难道自己真让这牛鼻子当刀使了?便不约而同向吴道人瞪去。
吴道人见其余六人纷纷对自己投来疑虑的眼神,心中大惊,忙大声说道:“各位同道,这贼妇着实可恨,竟离间我等的关系。我吴道人在此发誓,从未与这贼夫妻有任何私怨,如有虚言,如同此桌”说着伸手往旁边木桌重重一拍,只听喀喇一声响,那张梨木饭桌的桌腿登时震断了三条,桌面一塌,饭桌倒在一旁。
武林中人,最重誓言,即便是十恶不赦之辈,如果违背了誓言,那也为人瞧不起,众人见吴道人发下重誓,便不再起疑心。吴道人目露凶光,一手一只钢钹,向众人打个手势,准备率先发难。那头陀,缓缓伸出双手,握住了虎头戒刀的刀柄;那毛氏兄弟各取出两根不足两尺的熟铜棍;那赤发帮的双鬼提起了狼牙锤;那中年妇人也将短刀拿在手中。
眼见这些歹人便要同时进袭,邵望缓缓拔出了佩刀,心想:“莫山方才痛斥魔教,显然跟魔教没有关系,此时便没了顾虑,只待他双方厮杀一起,我便出手相助。”
莫夫人心中实在不明,今日为何遭此劫难,大声道:“且住,姓吴的,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?就算死也让我夫妻做个明白鬼!”
吴道人冷冷道:“哼!你们又何必明知故问!”
那满脸晦气的中年妇人叹口气道:“姓莫的,我们并不想杀你。”
赤发帮三鬼沙哑着嗓子道:“不错,你只须将《明昌神图》乖乖交了出来,我们便客客气气的放你走路。”
邵望听他们突然提到《明昌神图》,微微一怔,没料想到这七人围住了莫山一家,竟是要向他们索取一张图?邵望不禁暗忖:“这部《明昌神图》又是什么东西?想必是什么宝藏的地图了。”
那吴道人冷冷道:“跟这厮多说甚么,先宰了他,再搜他身上。”
赤发三鬼道:“说不定他藏在甚么隐僻之处,宰了他而搜不到,岂不糟糕。”
那头陀赵万仇嘴巴一扁,道:“搜不到便搜不到,也不见得有甚么糟糕。”他说话时含糊不清,大为漏风,原来满口牙齿已落了大半。这头陀帮着吴道人说话,想来必定跟吴道人是一伙的。
那满脸晦气的中年妇人道:“姓莫的,我劝你好好的献了出来。这地图又不是你的,在你手中已有这许多日子,你记也记住了,背也背得出了,死死的霸着,又有何用?”
邵望心想,“是了,果然是藏宝的地图。”
莫山一言不发,气凝丹田,防备对手暗中偷袭,同时心中在急剧思索,原来他们是为那《明昌神图》而来,我又何时得到了这劳什子鬼图?是了...是了...定是因为焦大侠之故。莫非焦大侠临终前嘱托的那物便是?想到此处不禁往儿子脖子上望了一眼,那是一个小小的护身护。
莫山不禁有些焦虑,焦大侠生前行踪不定,正邪不明,说不定跟那魔教有什么关系!想到此处,心中不禁有些迟疑。但一瞥间,只见围在身边的这些恶徒,无不视自己全家为待宰的羔羊,忽然胸中热气上涌,心道:“大丈夫死且死了,连恩人所托付之物也守不住,算甚么英雄好汉?这些人要杀我,就让他们来杀好了,却又怎地?”
思念及此,莫山不由得口中干渴,只想喝他几十碗烈酒,甚么生死,尽数置之脑后。莫山忽然又看见儿子莫捷的脸,他年纪尚小,一脸迷茫之色,自己若是死了,他该怎么办?一想到儿子,这汉子心中顿时软了,但随即一咬牙,我夫妻二人拼死杀敌就是了,今日只要保全了儿子的性命,其余的都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吴道人等人见莫山太阳穴高高鼓起,手上筋骨突出,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,又见他脸上阴晴不定,忽红忽青,均握紧了手中兵刃,以防他突然暴起;这七人此时心中都在想,此人成名已久,先动手的只怕是给人做嫁衣,是以纷纷只是言语恫吓,并未有人率先出手。
莫山的儿子莫捷,坐在父亲对面,今年刚刚十四岁,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,他自幼在父亲的指点下学武,早就想跟着爹,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了。莫捷生性急躁,若不是他妈妈一再按住他的手,早就要站起身来跟这些人比划比划了。此时见父母不说话,那些人又污言秽语恫吓自己一家,再也按捺不住,大声喝道:“你们这群坏人,谁说我爹拿了你们地图?我爹爹说没有,便是没有,你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莫捷自幼在莫家庄长大,从不会那骂人的粗话,此时即便气急败坏,也只能说些“坏人”之类的话,莫山本想呵斥儿子住嘴,但儿子素来好面子,在这敌人之前呵斥他,却也不妥,一沉吟间,莫捷已说了狠话。
吴道人心想:“这对贼夫妻口风严的很,恐怕从他们嘴里打听不出什么,不如激一激这少年。”便哈哈一笑道:“黄口小儿晓得什么,你爹爹已经身入魔教,将来死后恐怕要为人所不齿。”
那头陀是吴道人的相好,两人一拍即合,续道:“小孩儿,别看你爹现在威风得紧,嘿嘿,等你爹妈死后,别人提起你莫家庄便会说:那‘泰东神剑’原来早已结交妖邪,真是死得其所。千百年后,也要为人所唾骂!不如你求你爹把那《明昌神图》交出来,我和尚保证没人敢…”
父亲在莫捷心中,一直是神明一样的人物,那少年怎容得他人玷污父亲的名声?未等那头陀说完,莫捷怒火中烧,再也忍耐不住,凳子一踢,飞身一拳向头陀打去。
头陀笑道:“哎呦,真动手么”,斜身避过。左手向莫捷肩上抓落。
莫夫人大吼一声:“休动我孩儿”,刷一声响,已拔出了腰间长剑,向头陀左肩砍下。岂料那头陀武功着实了得,身形一转,长臂一伸已抓住莫捷背心要穴,随即将那少年身子一举,迎向莫夫人的砍来的长剑。
莫夫人一招之间就落了下风,只得剑锋微转,向那毛猩猩劈去。毛猩猩闪身避过,口中骂道“直娘贼,好不凶狠!”随即跟毛孩儿两人揉身而上,跟莫夫人斗在一起。
头陀哈哈一笑,点了莫捷背心上“大椎”、“灵台”两处穴道,那少年登时委顿在地,动弹不得。头陀一转头“咦”了一声,甚是惊奇,不知哪儿来的一个锦衣虬髯汉子在跟赤发帮的三鬼在搏命,吴道人和那满脸晦气的中年妇人以二敌一,跟莫山斗在一起。
莫夫人一拔腰间佩剑,那赤发帮双鬼便踢翻了桌子,吴道人双钹一拍,“锵”的一声,右手一横,将那钢钹往莫山胸口划去;那满脸晦气的中年妇人,双手一翻,一送,两柄短刀刺向莫山小腹;那赤发双鬼各使一把狼牙棒,赤发帮三鬼举起狼牙棒往莫山头顶砸去,七鬼则举棒横扫莫山腰间。莫山一声长啸,拔剑一格,身形后跃,堪堪避开这四人合力的一击。
邵望对儿子道:“躲好了,别出来。”随即大喝一声:“倚多为胜,算不得好汉!”身形一晃,已欺到赤发帮七鬼身侧,呼的一刀,向七鬼右臂砍来,他本想逼得赤发七鬼还击,以解莫山燃眉之急,不料那七鬼武功不济,一棒挥出,招式已老,邵望一刀挥出,登时将他斜劈为两截,上半截连着狼牙棒飞出丈余,满屋都是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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